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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12-01 ~ 2023-03-26
臺北 國家攝影文化中心 201~203展覽室
展覽介紹

策展人/王品驊

國家攝影文化中心作為臺灣攝影與影像藝術之美學呈現的重要據點,本展規劃探究臺灣影像藝術的「創造性」意涵作為「造影」的核心題旨,以及探究自攝影術發明以來,藝術家如何以多種攝影、錄像、擴增實境、影像裝置等影像形式,反思影像本質、擴充影像藝術的在地語境,使創作成為體現「當代虛擬敘事」創作手法的具體參照。

何謂「造影」的創造性?本展提出以「腦內影像」作為攝影、錄像等物質性影像的源頭。吾人內心中的記憶、回憶、夢境、靈光乍現、乃至於思想的過程,都常常以「腦內影像」的方式閃現於心靈空間。這些閃現的影像片段,往往成為吾人急欲捕捉、意圖透過語言敘說、視覺語彙敘事,想要表達的內容。而藝術家正是善於以「虛擬」、「虛構」的想像力,為我們建構敘事的專家。

影像最初的「物質性」顯現,可說是從19世紀的攝影術開始,而電影的動態影像技術,也是在1895年跟著攝影術形成之初就被發明了。1920年代達達主義的前衛藝術階段,就以動態影像的實驗納入現代藝術的觀念性探討;於其時也是動畫開始發展的時代。戰後,1960年代以批判電視文化而出現的錄像藝術啟動,以及1980年代進入數位影像、數位繪圖、科技影像的新媒體藝術階段。

本展以「造影」作為展覽的主題,探討藝術家的創作如何藉由「虛擬敘事」來體現他們的「影像創造」,以及「影像創造」又如何體現了個體的存在實踐。也就是說「造影」想要討論的是在「看」的行為發生之前、以及「物質性影像」被生產之前的「潛在影像」或「腦內影像」等的可能性。

是一個介於藝術史、評論和視覺史研究之間的美學論域,而此美學論域關心的是「影像」被生成之前的「創造性流變」過程,此即「造影」的核心。「造影」,是一個涉及記憶、知覺、感覺、靈感、潛意識、直覺、情感活動等的複雜過程,是藝術創作最核心的「感性生成」、「感性配置」的過程。

更多展覽作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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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〈能量的風景〉
    〈能量的風景〉袁廣鳴2014

    〈能量的風景〉

    本作品以「掃描」運鏡的手法(空拍及鋼纜拍攝),由夜間的森林景象出發,直線前後滑行在臺灣臺中的廢墟住宅群、蘭嶼小學、海洋及核廢儲存場、屏東南灣緊臨核電廠且人群聚集的觀光海灘、核電廠內的模擬控制室以及當時號稱亞洲最大的的亞哥花園。最後,鏡頭再度回到廢墟住宅群,穿進荒廢的屋內,之後視野不期然地迎向一片汪洋水面,遠方的日本東京灣緩緩出現並隨即消失。雖然影像記錄的是眼前的真實,但卻因其冷漠荒涼之感,彷若夢境中所預見的明日廢墟。 2011年3月11日,日本的福島核電廠輻射外洩的當日,我日籍妻子的妹夫不幸受困,造成家人極大的緊張:於是核電的問題真實的進入家中。透過相關問題的探索,發現自己所居住的地區離最近的核電廠只有19公里,臺灣的總統府離最近的核電廠也只有30公里,全島離各自最近的核電廠都籠罩在一個令人不舒適的籠罩範圍內。本作品承續著2007年對於「廢墟」、「家」及「居住」的探討,以類紀實的客觀手法,反映今日世界—更具體地就是臺灣—點也不詩意的居住現況,儘管海德格對於科技及技術的反思及對自然的敬畏,也就是他所謂的「棲居如詩」,一種天、地、神、人的和諧共處狀態的理想言猶在耳,但棲居想要如詩,至今仍舊是一個難解的狀態。 作品中的影像以一種平穩的直線運鏡方式,近乎一種監控式的凝視,現實彷彿馴化並收編在我們眼底;然而,這不過是一種特權式的觀看錯覺,讓觀者如臨權力禁區,這個基於安全理由與國家機器的統治權力劃上等號的「禁區」1,當被由鏡頭從空中潛入並來回巡視之時,頓時製造了影像上的一種超現實般的奇觀。奇觀,正是建立在這可見、不可見及正在逝去中的隙縫之中。 1. 參考王嘉驥的文章《並不如詩的栖居─袁廣鳴「不舒適的明日」個展》。藝術家提供

  • 〈能量的風景-靜態〉
    〈能量的風景-靜態〉袁廣鳴2014

    〈能量的風景-靜態〉

    這不是一張我們平常所認知的攝影作品,作品拍攝方式為同一個拍攝點、不同的時間,拍下近百張的照片,  藉由人的移動所產生的無人區域,以刪除及類似縫合、拼貼的方式,合出一張無人、卻有著陽傘、沙灘椅、背包及海灘鞋的超現實般的影像,一個看似熱鬧的觀光海灘,遊客卻莫名的消失,  兩座雄偉的核能發電廠,緊鄰矗立在後方,畫面如同一個荒謬的巨型無人劇場,看似應該是歡樂的場景,但潜藏其中的不安(Uncanny)之感卻油然而生。本作品反映今日世界,人們對於科技的不可復反的追求及與自然和諧相處的難解生存狀態。 耿畫廊提供

  • 〈異鄉人〉
    〈異鄉人〉袁廣鳴2018

    〈異鄉人〉

    只要在假日走入臺灣的中壢車站,所聽、所見、所聞都會讓人覺得彷彿身處東南亞某個國家的月台。 臺灣的移工群體已超過臺灣原住民的總人數,他們為了更好的經濟或生活而「移動」。這樣的移動在世界歷史中常能看到,因戰爭而產生大量遷移的人民在今日則更多,如阿富汗、索馬利亞、利比亞、緬甸的羅興亞人及五百萬敘利亞的難民。如果回顧1949年因國共內戰遷徙到臺灣的大量中國軍民,這「流離失所者」的身份,按照「社會學」分類的話,我父親便是國共內戰下的難民,當時的一位異鄉人。 作品以高速攝影機,每秒1200格,從車廂內隔著車窗玻璃,在火車進月台的八秒中,輔以手持聚光燈朝月台上的旅客進行拍攝,超高速的鏡頭讓這些陌生臉孔及身影,猶如「凍結凝住」的「雕像」。由於聚光燈的關係,他們又像是一位位站在「舞台」上的演員,緩慢的畫面也如同一幀幀「肖像」,讓我們不得不正視。藝術家提供

  • 〈自我顯像儀〉
    〈自我顯像儀〉陶亞倫2013

    〈自我顯像儀〉

    〈自我顯像儀〉邀請觀者將臉部靠近外型酷似老式照相機的盒狀空間內,經由光線照射,穿過透鏡折射至外部牆面上,這一投射出來的面孔,觀者無法直接看到自我影像;然而,當觀者意欲走到外部獲致自身主體成像的同時,影像消失。作品將箱體內部的事物,經由光的反射原理,將影像反射到外部世界。藉由透鏡的聚光作用,收集箱內所有的反射光,聚焦並投射於牆面,成為一個實相。其中,自我形象經由光線的反射,忽隱忽現地呈現在空間中,自身無法清楚地對焦,亦無法看見全貌,彼此環扣出實相與虛相之間存有觀的探討,揭示任一自我形象的形成,皆是一種內在主觀世界的投射與反映,僅僅是曇花一現的「幻相」。國立臺灣美術館典藏 

  • 〈靈「光」乍現〉
    〈靈「光」乍現〉陶亞倫2013

    〈靈「光」乍現〉

    心理學家把人類的意識比喻為一部投影機,我們將自我意識投射到我們認定是外在世界的螢幕上;同時,也將念頭、情緒和感官知覺,由外部世界反射在內在世界的螢幕上。在靈「光」乍現的剎那,我們所見是「顯相」還是「幻相」?透過自我與「主體」的消失或崩解,讓世界一切事物,包含自身,都能自然的「顯相」。藉由投影燈,將直射光投向物體,光在物體上反射再經過透鏡的折射與聚光作用,把物體影像呈現在空間之中。如同屏風般的作品,從遠處看空無一物,但觀眾靠近作品時,其身影即若隱若現地出現在牆面上。陶亞倫利用光影的瞬息萬變,不斷地嘗試抹消我們的主體及認知系統,使觀者參與作品互動時,以擬像的虛無來探觸自我意識的關照。透過作品,重組體感經驗,感受意識覺醒的瞬間,並從中應照自身主體與外在環境和世界的關係。高雄市立美術館典藏(藝術家捐贈)

  • 〈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〉
    〈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〉許家維2017

    〈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〉

    〈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〉是以海軍第六燃料廠新竹支廠遺址為背景,這間二戰時期的軍工廠,是透過臺灣總督府工業研究所的發酵工業部所研發的丁醇生產技術,以生產航空器所用的燃料,在戰火的摧殘下,廢棄的建築體上有無數彈痕見證了它的過去。在這件創作中,藝術家以空拍機的特殊視點穿梭其間拍攝,一方面空拍機做為裸露的攝影機具,另一方面也作為影片中的演員,以擬人化的方式呈現。除了空拍機所拍攝的畫面之外,還包括了不同的素材來源,其一是大煙囪內的霜毛蝠畫面,霜毛蝠主要分布於日本、韓國與中國大陸華北等高緯度地區,在不知名的原因之下,近幾年此北方物種每年五月至七月皆會到軍工廠的大煙囪裡產子,也成為臺灣唯一的霜毛蝠棲息地。其二則是二戰期間的轟炸機影像資料,當時美國與中國的盟軍轟炸臺灣,隨著政權轉移後,這段歷史也隨之被掩蓋。藝術家將飛行物的意象作為貫穿作品的元素,包括工廠作為生產飛機燃料的原始用途,以及空拍機、蝙蝠、轟炸機。影片旁白源自於當時工廠員工的回憶錄,總共有十九篇口述旁白,由四位配音員以日文錄製,並透過電腦程式隨機播放。影像也同樣是程式自動從影像資料庫中挑選並即時剪接,每一次的播放都會產生不同的影片結構,就如同旁白中所提到的:「大部分的檔案,在投降前夕,就已經放進燃燒爐燒掉了。數量、日期、人物、事件、前後順序、因果關係,完全沒有依據,只剩下不可靠的模糊映像。」透過程式的隨機運算,呈現回憶的模糊不確定性,並藉以回應那段難以拼湊的歷史文本。藝術家提供攝影:邱德興

  • 《返影入深林》
    《返影入深林》王雅慧2015-16

    《返影入深林》

    在我的錄像作品中,我特別對於一個「畫面」中虛實的交會,轉換,流動的狀態感到興趣,面對攝錄影像以及攝影的「再現」與其媒材的限制與特性,我回到最基本的「空間」本身,作為我探尋的題材。近年從中國詩詞與書畫的涉獵中,連結到我對於影像空間可能性的思考,《返影入深林》、《問影》、《對影》這三個系列一前一後便是在這樣的過程之中產生的,也是我在工作方法上的一個綜合。水墨空間所講究的虛實,轉換,流動,與一個現代的光影的空間感受,有沒有可能結合在一起,進而在「影像」中展現出來。在這個提問之下,我選擇從墨色與線條的空間入手然後再返回攝影的這個路徑。這一進一出之間,剛好就跨在了這兩個空間的中間地帶,我也在這一個系列的實踐中,看到了影像的另一種可能的表達空間。我很喜歡石濤在《苦瓜和尚畫語錄》中的一段文字:「山川萬物之有具體,有反有正,有偏有側,有聚有散,有近有遠,有內有外,有虛有實,有斷有連,有層次,有剝落,有豐致,有縹渺,此生活之大端也」。當我們看到山景,其實我們看到的不只是山,我們是從一個人的角度同時感受到許多不同層次的關係,這些關係有些顯現為風景,有些則是更為隱秘的氣息。一個人若能感受到這些品質,則表示他的內心也存在相對應的東西,比如說,當一個人在某個特定的時刻,因為看到隆冬裡光禿禿的樹枝,進而感受到一種特殊的內心的震動,那麼在此刻,世界顯現為另一種存在。這種時刻大約就像小孩子憑直覺感受到的世界,真實而奇妙,卻又平平常常,我一直在嘗試捕捉這些時刻中的事物。而使用影像對我而言一直像是一則寓言,它既是此物又不是此物。這看似無法解決的矛盾(也無需解決),仔細去想,有極深的含意。藝術銀行典藏 

  • 〈對影#2〉
    〈對影#2〉王雅慧2018

    〈對影#2〉

    在我的錄像作品中,我特別對於一個「畫面」中虛實的交會,轉換,流動的狀態感到興趣,面對攝錄影像以及攝影的「再現」與其媒材的限制與特性,我回到最基本的「空間」本身,作為我探尋的題材。近年從中國詩詞與書畫的涉獵中,連結到我對於影像空間可能性的思考,《返影入深林》、《問影》、《對影》這三個系列一前一後便是在這樣的過程之中產生的,也是我在工作方法上的一個綜合。水墨空間所講究的虛實,轉換,流動,與一個現代的光影的空間感受,有沒有可能結合在一起,進而在「影像」中展現出來。在這個提問之下,我選擇從墨色與線條的空間入手然後再返回攝影的這個路徑。這一進一出之間,剛好就跨在了這兩個空間的中間地帶,我也在這一個系列的實踐中,看到了影像的另一種可能的表達空間。我很喜歡石濤在《苦瓜和尚畫語錄》中的一段文字:「山川萬物之有具體,有反有正,有偏有側,有聚有散,有近有遠,有內有外,有虛有實,有斷有連,有層次,有剝落,有豐致,有縹渺,此生活之大端也」。當我們看到山景,其實我們看到的不只是山,我們是從一個人的角度同時感受到許多不同層次的關係,這些關係有些顯現為風景,有些則是更為隱秘的氣息。一個人若能感受到這些品質,則表示他的內心也存在相對應的東西,比如說,當一個人在某個特定的時刻,因為看到隆冬裡光禿禿的樹枝,進而感受到一種特殊的內心的震動,那麼在此刻,世界顯現為另一種存在。這種時刻大約就像小孩子憑直覺感受到的世界,真實而奇妙,卻又平平常常,我一直在嘗試捕捉這些時刻中的事物。而使用影像對我而言一直像是一則寓言,它既是此物又不是此物。這看似無法解決的矛盾(也無需解決),仔細去想,有極深的含意。藝術家自藏

  • 《物像書》之二:〈卡賓槍手〉
    《物像書》之二:〈卡賓槍手〉高重黎2018

    《物像書》之二:〈卡賓槍手〉

    《物像書》之二:〈卡賓槍手〉藉著具備物質性的工業時間物體,例如無名氏玻璃乾版,包括剪輯和高達同名的電影極短片段,或是人的活動痕跡,例如防毒面具、出征旗,以及能夠反映現實的再現物,例如繪葉書…。《卡賓槍手》就如同物像書的其他作品,是一種能將一切實物(real thing)把握為文件、檔案來敘述、顯現(presence)其自身內容的勞動(work)形式。藝術家提供

  • 《物像書》之六:〈台北車站〉
    《物像書》之六:〈台北車站〉高重黎 2022

    《物像書》之六:〈台北車站〉

    《物像書》之六:〈台北車站〉,是一件因應展出場址而製作的物與物像和影物。陽光之下一切時間中的存在—我們稱之為物,當物(體)反射或發出的光成像於平面,這時它若是個天地、左右相反的可見—我們可定義其為物像,接下來按照光學理論被製造並賦予它意義的人造物—那麼就指稱其為影物。《物像書》之六:〈台北車站〉分別作為影物、物像、物的在場(the presence),於此我們除了可以指證視覺可見的三變態,似乎還能重新感悟區別那哺育萬物的陽光,照見寰宇的光,以及因光學而遭逢西化的世界。藝術家提供攝影:邱德興